【台海新观察】蔡两岸政策之“、”本质

　　2016年1月16日，蔡英文当选地区领导人，在“”选举中也获得超过半数的68席，实现了“全面执政”的目标。5月20日，蔡英文正式上任以来，承认“九二共识”及其核心意涵“两岸同属一中”，其内外政策依然沿着“拒统排中”的方向发展。当然，从表面上看蔡英文表现出所谓“不挑衅”的低姿态，但是在本质上蔡英文没有改变“两国论”的“”主张。

　　2015年访美期间，蔡英文已经表示对“九二共识”继续“求同存异”的态度。在2015年底竞选辩论过程中，蔡英文在和朱立伦的之下，对“九二共识”不得不作出回应，其基本态度就是：“我要特别强调，没有否认一九九二年两岸会谈的历史事实，也认同当年双方都相互谅解，求同存异，希望往前推进的这一段协商沟通的经过和事实，这也是两岸交流累积的一部分”。蔡英文认为，1992年所发生的会谈，大家有不同解读、不同名词，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；但1992年会谈体现出来最重要的，就是互相谅解、求同存异，让可以继续往前走，“这是当时最重要的结论、最重要的。”可见，蔡英文的目的是要掏空“九二共识”的核心意涵，即“两岸同属一中”。蔡英文也曾经表示，两岸要回到1992年会谈的原点，实质就是要把1992年双方对于“两岸一中”共识抹去，重新造成“中华”与“中华人民国”对立的分歧。

　　在就职和“双十讲话”中，在关键的承认“九二共识”及其核心意涵“两岸同属一个中国”这个问题上，蔡英文依旧采取了回避和模糊的态度，表面上看是她对“九二共识”不愿说出口、不能说出口，实质上是体现出她否定“一中框架”的态度，也为她自己保留了推行政策的回旋空间。没有一个中国，就否定了为“非国与国关系”的性质。

　　蔡英文在两岸政策中强调“中华现行体制”、“中华”、“正视中华存在的事实”，表面上看，这些主张好像是在向的立场靠拢，回归“中华”体制。但是蔡英文和人理解的“中华”与认同的“中华”是不同的，其关键区别是这个“中华”是否包含“一中框架”，是否承认和同属一个国家，也就是“中华是中国”与“中华是”的区别。当然，蔡英文充分利用“中华”来借壳上市也有特定目的。一是向支持者喊话，用“中华”认同来缓和蓝绿之间的紧张冲突，用“中华”来伪装的“”主张。二是向表明她坚守“中华现行体制”，不会向“”进一步发展，因此她也多次重申了“依据中华”处理两岸事务的观点。三是在上改变策略，易守为攻，用“中华”对抗“九二共识”。

　　就蔡英文个人的从政道看，她并非是传统的人，既非创党，也非世代，政坛与的提携重用有关。20世纪90年代中期，蔡英文开始介入两岸事务，先担任咨询委员，后又担任“国安会咨询委员”，被延揽进入“强化‘中华’主权国家地位专案小组”担任召集人，进行“两国论”方面的研究与策划。2000年陈当选地区领导人之后，蔡英文被任命为主委，担任了把关者的角色，了陈有意承认“一中各表”的倾向，她还私下向前主委苏起表示：“今后只做不说，不提‘两国论’，但仍将继续执行‘两国论’”。美国前任驻华大使李洁明与蔡英文打交道后得出结论：“这个小女人是个坚定的‘’者”。事实也证明，蔡英文在始终执行“不说‘两国论’的‘两国论’线”。正因为蔡英文在“两国论”线上的坚定性，使她获得了内部“”基本教义派的充分信任，在2008年被推上了的，并代表参选地区领导人。蔡英文在参选2012年地区领导人的过程中，不仅否定“九二共识”，而且公开“‘中华’是，是‘中华’”的“两国论”论调，这也是导致其败选的重要原因。在2016年选举的过程中，蔡英文总结了2012年败选经验教训，绝口不提“两国论”、“”等主张，也不再公开否定“九二共识”，但她依然承认“九二共识”及其核心意涵即“两岸一中”。

　　然而，蔡英文两岸政策的核心仍然是“两国论”的定位，不改变“中华”的“国号”，但是把“中华”等同于，把两岸定位为“两国”，这也是蔡英文长期以来的立场。在2016年1月份胜选后，依赖其在“”的多数优势，不断地抛出“废除国父遗照”、“护照贴纸除罪化”、“撤消微调课纲”等议题，均带有强烈的“”意识形态倾向。这说明的“”惯性并非就能改变的。近期，蔡英文提名的“院长”许力公开主张把定位成“特殊的国与国关系”，蔡英文主委张小月“是主权国家”的立场更是进一步加深了对于蔡英文“两国论”主张的质疑。

　　蔡英文在两岸政策上的心态是矛盾的：一方面，想要在上去除“一个中国框架”，想在经济上摆脱对的依赖，想要在思想文化上的影响；另一方面，又担心“新南向政策”及创新产业的政策无法见效。因此，既想远离，摆脱对的依赖，又担心两岸经贸关系的疏离造成经济的衰退。新政策未见效，旧政策又不能延续；新市场未确定，旧市场在收缩。蔡英文的两岸政策最终损害的是经济，受挫的是蔡英文的施政满意率。

　　现阶段，蔡英文把改善经济的希望寄托在“新南向政策”、“加入TPP”、“五大创新研发计划”等政策上，但这些政策措施不仅前途未卜，而且缓不济急，更重要的是没有良好的发展，这些经济和产业政策都没有成功的可能性。产业界和学术界并不看好她的规划，最糟糕的是蔡英文提出“要摆脱对于的过度依赖”，但是离开了的广阔市场，无论“五大创新研发计划”或“新南向政策”的推动都面临障碍重重。蔡英文规划的生物制药、精密机械等产业发展更是离不开广阔的市场，离开了市场只会成为纸上谈兵。当然，观光旅游业的发展更是离不开陆客的支持，近期赴台游客的减少已经给观光旅游业者造成明显的冲出，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喊出“要、有工作、能温饱”的。连蔡英文端出的“新南向政策纲领”都不得不把“新南向政策”与的“一带一”规划挂勾。然而，蔡英文和依然热衷于斗争，在“”推动通过了“转型条例”、“不当党产处分条例”，把清算作为上台执政后的首要任务。

　　蔡英文和仍旧没有改变精于选举而疏于施政的风格，这样的表现只会让经济越来越衰颓，也会越来越不满，蔡英文的困境也将越来越。蔡英文上台以后，经济建设上难有作为，因为她无法处理好，导致两岸制度性的联系协商机制中断以及两岸交流有所降温，而其中的关键原因在于蔡英文承认体现一个中国原则的“九二共识”。对于蔡英文来说，改善经济，推动经济发展的政策选择并不多，而其中最重要的出在于处理好。“”线，没有能力处理，是蔡英文面临内外困境的重要根源。（本文作者为和平发展协同创新中心、厦门大学研究院教授）